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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only

【37贺文】萤光

*年下 现架

*高中生佐助(兼职邮差)×公交车司机鸣人

*代发。 作者→@松果不吃松鼠 

*感谢我的cp在学习这么忙的时候还自割腿肉产粮,我 自愧不如安心养老qwq


大家37快乐阿!





(一)


夏季的雷雨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一会闹得轰轰烈烈,过一会却像极了个拔叼无情的负心汉,拍拍屁股就走人。


一场普通的过云雨,带着炸响的雷声轰然逝去。
漩涡鸣人光着脚站在屋子里,隐隐地有些担忧。
“该不会忘记带伞了吧。”他想。

  

可鸣人的担忧从不会停留在脑子里太久。
他拍拍自己的脸,走过去将合紧的窗户打开,让屋子里闷热的空气散出去。
窗沿上涨着大肚子的水滴晃动着溅落下来,庭院里散养的几只鸡被雨水淋了个透彻。
鸣人探出半个身子扫了几眼庭院,那里没有他期待的客人,只有几只避雨的麻雀被他吓到,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他收回身子,扭头去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佐助这周应该不会来了吧。 
他没有太大的期待,因为晴朗的夏日午后总能有很多事情可以忙。
像是把去年腌制好的胡萝卜干拿出去晒晒霉气,又或者收拾下客房的被子或枕头。
鸣人收起他那小小的失落,想办法让自己变的忙碌一些,这样就可以把他的小烦恼暂时抛到脑后。
收拾完客房后,鸣人把被套和枕头一咕噜地倒进洗衣机。
洗衣机是几年前买的,现在跟小镇一起在时光中老去,运行起来有点小小的噪音。 
他在边上站了一会,觉得有点无聊,打算出门去买几听啤酒。


下午的街道显得过分冷清,路边的邮筒颜色已经掉了大半。
在鸣人小的时候,道路两侧偶尔会有些摆着摊卖些水果和蔬菜的小贩。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他汲拉着一对夏日里常见的凉鞋,身上的T恤已经洗的起绒了,下身的大裤衩也陪伴了他足够长久的时光。
佐助常常会觉得,鸣人跟木叶一样在变得陈旧。  
他会吐槽鸣人,叫他老大叔。
尽管鸣人才二十七岁,还不能叫老。
可鸣人却总能轻易地被他挑拨起情绪,跳脚地喊他臭小鬼。 

“佐助这个小鬼也太臭屁了点,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鸣人常常这样抱怨。


木叶老去了,没有吸引投资商的矿产,没有吸引游客的温泉,再也没有足够留住年轻人的高薪资职业。
它实在缺乏再次活起来的动力,旧日的辉煌只留在了老一辈人的记忆里,成为偶尔被人提及的过往。


鸣人却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当一个公交车司机,每天接送着年迈的老人在邻近的县市和木叶间往返。 
他的乘客偶尔也不缺乏年轻的面孔,他们可能是背着大背包只身一人的小哥,也可能是轻装游玩的小情侣,更多的是成群结队去找刺激的年轻人。
鸣人常会从他们身上想起他过往年少时的激情。
一个人去攀登雪山,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挥鞭策马。
他也曾经活的很精彩,在很多地方留下过很多的足迹。
他也会怀念,尽管那只是短短的一瞬。
漩涡鸣人习惯向前看。


木叶的杂货铺的老板还是鸣人小时候的那个。
时光却改变了许多。

老板当年还是个硬朗的中年人,腆着个啤酒肚。
如今时光压弯了他的脊背,花白了他的头发,小小的脑袋上架上个老花镜,好像还消瘦了不少。
鸣人买了一打啤酒。
他在心里偷偷打个小算盘,每天一听的话大概可以喝到下周。
男人想了想,又多买了两听可乐。
佐助下次来可以喝这个,他没成年,还不可以喝酒。   



(二) 


回家路上,蝉鸣和来时一样聒噪,路边落着被树叶切割后的阳光。 无法缓解的燥热从身体的内部满溢出来,鸣人从袋子里掏出一罐啤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到家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四点了。
鸣人路上还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和当季的水果。


玄关上摆了对湿漉漉的球鞋,带着水渍的脚印一路延伸到了浴室。

鸣人挑挑眉,留意到玄关有一扎被少年的外套仔细裹好的报刊,边上还散落着几个被雨水打湿边角的包裹。
“佐助?”他叫唤了一声,浴室里头人不应声,水声还在响。 

男人只好光着脚进了厨房,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 


佐助洗完澡出来,鸣人还在厨房里忙活着。 

他随性地倚在门口,看鸣人切一块生姜。 

少年腰间的浴巾系的松松垮垮,头发还在往下淌水,水滴在他的锁骨上徘徊着,最后沿着肌肉的纹理落在浴巾上,晕湿了大片深色的区域。 

心中的猛兽在蠢蠢欲动。 


鸣人察觉到来人的视线,他回头瞥了佐助一眼。 

“卧室里有衣服,内裤也有。”鸣人的视线对他的肉体毫无留恋。 

佐助稍微有点挫败感。


“晚餐想吃两份咖喱饭。”他留下这句话,就往鸣人的卧室去了。 

甚至没给鸣人回头骂他一句臭小鬼的机会。

 尽管这样,鸣人后面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鸣人端出来一碗姜汤,换好衣服的佐助正在把玄关上的报刊分摊成好几沓。 “先把这个喝了,淋了雨很容易感冒的说。”

 佐助顺着他的手接过了碗,一口气就喝完了。


“还以为你这周不会来了呢。”鸣人一边说一边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找出一个吹风筒,给它插好电源。“你过来,我帮你吹吹头发。” 

“我什么时候没按时过?”他走过去,顺手抓了把椅子放好,背对着鸣人坐得端正。 

鸣人扁扁嘴,不跟他计较。 


鸣人调的是柔风档,他笨拙的手指在佐助的发间穿行,暖风慢慢地把湿漉漉的头发变得干燥而温暖。 

“叔叔阿姨最近过得好吗?”鸣人发问。

 “老样子。”佐助微微眯起眼睛。 

“鼬呢?”他又问。

 “不清楚。”

 “……” 


“以后记得带伞。”鸣人转过身来,和着暖风用手指轻轻梳着他的额发。 佐助嗯哼了一声。 

“快递我看了,是村上婆婆和猫婆婆的,还有岸本那个糟老头的。”

 佐助轻轻的笑出声。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好。”


“还有待会儿我去做饭,你去把院子里的鸡赶进笼子,顺便把地板给拖一下。”鸣人关好吹风筒。
佐助不情不愿地被鸣人推出玄关。
天知道,佐助不喜欢鸡这种乱拉屎的生物,尽管很好吃。


鸣人把今天买的两个鸡腿和鸡胸脯切好,又将冰箱里的胡萝卜和土豆拿出来削皮,切丁,稍微过一下水。
把切好的鸡块稍稍炒一下,又放入一块咖喱块。
等待鸡块着色的时间不长,鸣人又开了罐啤酒,咕噜地喝下一大口。
厨房里有点闷,他去把窗户打开,看见外面的火烧云染红了院子里的大片天空。
院子里,佐助黑着脸拿着一根竹竿在赶鸡。
大抵是天还没黑,鸡不太愿意回笼。
一只母鸡麻溜地从佐助的围追堵截下跑回了前院。
鸣人见到这一幕,噗嗤地笑出了声。
佐助闻声回头瞪了他一眼,鸣人笑得更乐了。
佐助挑挑眉,心想:再笑,再笑就亲死你。
可他没说出来,转身又去赶鸡。
鸣人见没得乐,又转回去厨房。
他喝了口啤酒,踱回灶台前,把滤过水的胡萝卜和土豆加进锅里翻炒几下,倒一大杯水进去,等水烧开后把剩下的咖喱块放进去。
开小火,让时间把汤汁慢慢变稠。


厨房里洋溢着食物的香味,鸣人抽出一把绿豆芽洗干净打算做两碟小菜,他的心情好到像锅里往外咕咕地冒着气泡的咖喱一样。


他把咖喱汁倒在两份白米饭上,又往佐助那份多扒拉了几块鸡肉过去。

年轻人是该多吃一点的。



(三)


长身体时候的佐助吃得可真多。
鸣人看着佐助埋头把两人份的咖喱饭吃完。
他在心里偷偷冒出个疑问:会胖吗?

应该不会,因为佐助的身材保持得很好。
鸣人想起倚在厨房门口的佐助那具赤裸的身体,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肌肉的纹理如此分明,不像他肉肉的小肚腩,鸣人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摸摸自己的肚皮。
“臭小鬼身材真好。”他觉得自己有点酸酸的。


佐助伸过长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长手一饮而尽。
鸣人来不及阻拦,只能大声嚷嚷表示抗议:
“未成年不准喝酒!”
佐助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尖酸刻薄道:“国家法律规定了吗?”
鸣人突然哑口无言,论说理他只能被佐助压着打。
“法律没规定,我有规定!”他咋咋呼呼地回呛道,“而且我可是给你买了可乐的!臭小鬼!”


佐助难得没回嘴,却突然来了句:“想去看萤火虫。”
鸣人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可当他顺着佐助看向窗外时,他却不在意了。
“一起去河边看看吧。”


窗外有只落了单的萤火虫,伏在玻璃上一闪一闪地打亮着自己的灯。


夜晚的小镇显得有些静谧,蝉鸣早早地歇了下去,只有远处的田野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蛙鸣声,彰显出大自然夏日的活力。
往小镇的远处看出,地平线上零星地亮着几家灯火。
鸣人出门前给佐助套上了他的旧外套,他没有拒绝。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鸣人在前面拎着个手电,只给佐助留下个有着短短的金色寸头的后脑勺。


他们走在窄窄的田埂上,路边疯长的野草给佐助的脚踝刮出了几道红痕,更别说穿着大裤衩的鸣人了。
田野里高高低低的飞着几只萤火虫,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电给关了,只有月光温柔地照亮他们的来路和前进的方向。
青蛙一阵阵地唱着,颇有些轰轰烈烈的气势,佐助居然不觉得烦躁。
或许是今天的晚风太过温柔。


他们要穿过一片小小的竹林,竹林不大,小道却弯弯曲曲的,路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枯叶,夜间的露水把它弄得湿湿滑滑的。
鸣人突然回头朝他伸出了手,佐助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把手伸出去,紧紧地抓住了他。
“路滑,要当心。”鸣人小声地狡辩着。


他们手牵着手走出了竹林。
河岸边的萤火虫果然非常多,像是金色的尘隙掉落在了这片芦苇丛中,幽幽地在空气中浮动着。一闪一闪的,更像种无法言说的神迹。
这一小片光芒低低地围绕在他们身边,与远方夜幕里的星辰遥相呼应着。
佐助看向鸣人,他湛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片星辰大海,佐助这辈子再也没有走出去过。


他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浅笑,把那只温暖的手,抓得更紧一点,更牢一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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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虽然感觉还有很多想写的没有铺展开来,但估计是没有后续了的。
因为懒。
但还是要说都9102年了,佐鸣的感情还是如此甜美。初心便是初心,跑得再远,它依旧让我的心保持滚烫的热度。
谢阅。

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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